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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熱的時候,我們會喜歡去七村小河游泳。

一放學,我、何波、謝東、黎宇、陳江湖、楊林一幫人便朝七村小河衝鋒,都把書包丟在了必經之地的楊林家,然後加速跑到河邊,趁著身體熱跳了進去。

我在江蘇學會的游泳終於有了用武之地,在小河裡靈活的翻滾,瀟灑自如。

謝東和黎宇都不會游泳,我盡力的教導,但謝東學了一會,可能是不喜歡,就放棄了,倒是黎宇,一直勤奮的練習。

有次回去得晚了,陳江湖還和我在我家睡了一晚上。

我和楊濤、黃貞煥、周光林經常在大鐵門邊的單槓邊玩,邊玩邊聊天,有時候彭雍也會在,他喜歡和黃貞煥打鬧。

被肖仕華老師看見了,他讓我們勞動勞動,去給花園裡種的小柳樹澆水。

楊濤還有個非常霸氣的名字,叫“李楊雙龍”,和楊冰清、楊芳是親戚,但好像是要大二人一輩。

家在荒壩,身形削瘦,腦袋偏長,我喊他“小彎刀”,我跟他很談得來。

我覺得他相對來說成熟一些。

他零花錢在我們幾個當中應該是最多的,他會給周光林買些什麼,但之後也會對我和黃貞煥做點補嘗。

我帶二伯家的堂妹小冉去過他家,吃麵粉炸的粑粑。

他把他的《三國演義》給我看了,我一直沒有還給他,我拿給他換看的是我以前在學校借沒還的一本傳統文學,已經發黴了,他拿在窗戶邊曬乾後還是沒法看,就還給了我。

倒是看過我寫的《三國演義》類爭霸類小說。

有次我和他下象棋,他開了個玩笑,我急眼了,說了粗鄙之語,他直搖頭。

我不知所措,只有沉默。

有次早上我買零食吃,剛好碰見黃貞煥,我沒有打招呼,楊濤便說我沒有意思,慫恿黃貞煥不要和我玩了,我害怕成為孤家寡人,就對周光林示好。

不過後邊在我的諸多辯解下,我們還是回到了從前的友好。

黃貞煥不高不矮,行為上偏幼稚內向,我喊他“小煥”。

我和他去過他家拿戶口本,他母親還叫我吃燒洋芋。

他父母的名字被我無意間在戶口本上看到,我總是欠揍的給他說著這件事。

周光林濃眉大眼的,留著蓋耳長髮,他喜歡把兩鬢頭髮都夾在耳朵後邊。

一害羞或者生氣的時候臉會很紅。

我叫他“小光”。

我並不知道他家的具體位置。

讀初中的時候,沒有在新房讀初中的楊濤來找我,他帶著半瓶冰紅茶,在我家呆了會,便邀我一起去周光林家,但失敗了,因為他也不清楚周光林家的具體位置。

彭雍不大合群,遊離在在很多人之間,時而和我們一起,時而又見不著人影。

他心裡有稱,還人思澤,不欠於人,活得瀟灑自如。

在教學樓後邊的小道上,我和楊濤、周光林、黃貞煥一個跟著一個的後邊走著。

我意氣風發,十分中二的吼道:“兄弟們!我帶你們走向犯罪的道路!”

楊濤他們說中午去我家,最後食言了,我有些氣惱,獨自回家吃飯去了,在吃完飯走到大塘的時候,卻發現他們幾個在前面過來了。

看到他們的時候,我有些驚訝,隨之便是欣喜,被看重的感覺。

我們在大塘邊上匯合,作了個“十年之約”。

十年後,周光林竟還記得,他給我說,他動了個手術,如果手術失敗了,會丟失記憶。

時光荏苒,讓人嗟嘆。

一日,我在門口刷牙,一個身形瘦小的少年騎著電動車停在我面前,喊我道:“黃仁智?”

我頓時愣住,因為我看他的面孔很熟悉,但是怎麼也記不起他的名字。

他見我這樣的反應,有些失望的問道:“你記不得我了?”

我想了想,還真記不起來他叫什麼名字了,不過知道他是和我一起在張明老師手下讀過,他是一組的,成績很差,和班裡的一個人是同名,他身形瘦小,就以“小”加在名字上了。後來改革,我們班換了彭松老師,他又分到了張明老師教的班級。

“我……”

他嘆了口氣,道:“算了,忘了也就算了。”

說置,便揚長而去,我再也沒有見過他。

還有一個叫做“郭鑫雲”的同學,他和我讀到五年級,到我去浙江小浦。

我和他算不上熟識,但也有過交集,他膝蓋上出“糞”,我挺害怕。

在多年後,我突然夢到他的面孔,已經記不起他的名字。

聽到過這麼一句話,有個人很久沒見,又出現在夢裡,是你潛意識的想要忘記這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