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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了是初一還是初二的時候,學校組織了一次馬拉松,還請了民警把兩面的路口都封了起來,不許車輛經過。

男生基本上都參加了,女生也有不少人參加。

發放身份牌的時候,我的身份牌是250,張鑫嘲笑我,我很生氣,動了真火,他一臉尷尬,我有些懊悔,他雖然有些過,但應該是開玩笑。

最後劉秋池老師給我換掉了,那個250的牌子被棄用。

學生們密密麻麻的,隨著一聲令下,如同一道洪流卷落,衝向遠方。

我和劉大山一起,警戒線後,被攔下的車輛在不滿的嘀咕。

我的持久力並不是最頂尖的,劉大山朝前而去,蔣強強已然歸來。

我已經拼盡全力,卻沒能取得一個好的成績,只得到了兩天的肩酸腿痛。

我自己制定了一個計劃,每天上下學都跑步運動,回到家後花費一定的時間鍛鍊,蛙跳、原地跳、俯臥撐、單槓、馬步出拳各五十下、最後坐在床上,身腿相衡練腹肌,全身是汗後開啟窗戶,站著軍姿吹會涼風,結束休息。

我還用袋子裝了石沙吊起來當沙包打,但滿袋石沙打著雙手實在是受不了,就換成了硬泥,拳打腳踢,發洩著心中的不滿,汗落在地,暢快淋漓。

我本是一個懶散的人,我並不喜歡去幫親戚家幹活,我也不喜歡在別人家入眠。

我喜歡看《愛情公寓》,最喜歡裡面的林宛瑜。

配著《虹之間》這首背景音樂,她站在窗戶邊,抬頭看著雨水滴落在窗面上,柔弱而哀傷。

二伯出門後,花官貴搬到上邊來住了,有時候我們會去下邊看《快樂大本營》《旋風少女》《明若曉溪》《神犬小七》。

因為打藍球的原因,除了小銀強、劉大山、楊老么外,又新接觸了周國榮、郭背發、李江河、朱加立等人。

周國榮長得不高,性格上比較強勢,很講義氣。

背發瘦瘦高高的,總是被欺負的那個,我還抓傷了他的鼻子。

李江河和背發劉才相對來說較好,他打藍球喜歡用左手投籃,我們都嘲笑他是在“單手上豬”。

朱加立是後邊轉學過來的,和我是同桌,他戴個眼鏡,思想上成熟很多,我們都經常去他租房那裡吃喝玩樂,我們都喜歡喊他的姓。

還有轉學回來的鄰居吳啟宏,手很大,減了個光頭,榮獲小和尚稱號。

曾經的朋友周光林、黃貞煥,周光林的堂兄王金龍,王金龍的朋友大鬍子,結義兄弟郭承等等。

15年5月

父親回來沒幾天又回去了,期間給了我15塊錢,奶奶又給了我120塊錢讓我買米,但我在打籃球后很熱,就將衣服搭在手肘上,胸口上面那個包朝地下,錢丟了,不知道是被偷了,還是掉落了。

回來被訓了一頓,我祈禱著,回去找了一圈,仍然沒有找到,我心情無比煩躁,一怒之下朝著我房間的門砸了一拳,木門被砸開了個縫。

後來奶奶說:“我罵你不是因為你丟了那錢,是可惜你媽買給你的衣服。”

她竟然以為是我的衣服被偷了。

15年10月24日

在拿衣架的一個時間,我的兩個手機被人從後門偷了,翻遍了家裡並沒有找到,心裡壓抑非常,我瘋了一般的到處一陣亂跑,朝花苗座坡的方向追了一陣沒有追到,我懷疑過大伯家的堂弟,但並沒有證據。

我累了,躺在床上睡覺,小花來叫我吃飯,一看錶六點了,原來我已經睡了兩個小時。

吃完飯後,奶奶悄悄支開了爺爺,朝我說道:“小珍蓮,你快來”。

由於生病未愈,她在床上坐著。

我無精打采的應道:“噢,有事就講嘛。”

奶奶再次重複道:“快過來,我跟你講”

我無奈,只好上前去道:“幹嘛。”

她將二百五十元塞到了我的手中:“這是你么爸拿給我生活嘞,你拿去用吧,重新買個。”

當時我怔住了,我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我的心情了,只覺得心中暖暖的。

爺爺奶奶,祝你們一生平平安安,健康快樂。

之後因為無聊,就去下邊二伯家看電視,二伯卻突然拿了一個手機給我,說道:“這手機是王春貴送我嘞名牌手機,不過被鎖住了,忘了密碼,我花了100塊刷的,拿給你用,你拿一包煙錢給我就行了。”

我拿了100塊給他,手機是索尼手機,執行記憶體是我用過的手機中最大的。

215年10月29日

“你是來聽我講課的?”

劉秋池語氣不爽,開始我理解是說來聽他上課的不是,我就回答道:“麼我不聽你講課幹什麼?”

他看了看,我也領悟,原來是批評我來晚了。

“你把你頭髮剪過,”

“我自己給剪的,我不得錢”

“跟家長要。”

“家長也不得錢”

他見我臉色不好,似乎有點惱,而我當時直接背對著他走回了座位,在放書包時弄出了聲響。

“是哪個借你大米還你篩糠。”

奶奶生病了,頭也是讓二伯給我隨便剪的。

15年11月28日

二伯幹活無暇用車拉水上來吃了,於是水的問題就由我自己一擔一擔的挑,有時還連挑的地方都沒有。

而因為幾個星期都沒洗衣服了,我去挑水上來洗,很累很累,想去買雙膠手套來戴著洗,但身上沒錢,用手在冬天零下幾度的水中搓洗著。

我真的是受夠了,不知道他們在外邊怎樣,但我真的有一絲怨恨了,沒有電視看,沒有乾淨的飯吃,想買個手機都是奶奶那裡出錢,難道他們真的過得比我還苦嗎?

如果這樣,那我很抱歉。

想別人家何曾缺過錢,家庭狀況還不是和我一樣,每次想買件毛衣,買個圍巾,買個皮帶,買個書包,什麼都沒有,書包都背了兩年了。

吃髒水,我忍了,吃髒飯,我忍了,沒有錢,我忍了,連吃的水也沒,去挑,挑處也沒有,草。

父親母親,難道你們就只知道我懶?我沒出息,沒用。

寫到這裡,上已經淚目了。

15年12月7日晚

只記得昨晚很冷,冷得我渾身都在顫抖,牙齒相交不停,把我冷醒後,我將毛毯加上,還是很冷,當時不管換哪個姿勢,撲著臥著,躺著趴著,都冷得要命。

我當時在想,我是要死了嗎?呵,之後不知不覺中又睡著了,口乾舌燥,難受的要死,反正現在已經說不出來那種感覺,就像死了一樣,夢中夢到很多亂糟糟的,醒來頭很痛,去爺爺奶奶那邊時大汗淋漓,嚇的二老忙起相助,當時天還沒亮,650左右。

怎麼回事?真奇怪,為毛之後又感覺不到冷意。

15年12月9日

中午的時候瘋狂的唱了半個小時的歌,全班同學都拍手叫好,許多女同學還圍了上來,與我互動,我也飄飄然得不行,被劉才等極個別的同學侮辱,我卻也不惱。

15年12月10日,今天去索橋玩,冷死了,我、小銀強、老么、大山,在那裡瘋狂了一回,後來去以角打檯球,肚子很餓,吃包子後回來,在路上偷了點捧瓜,我心驚膽戰的,楊老么瀟灑得不行。

在小朱那裡吃了東西,在我的堅持與劉才的默許下把送我回來了,回來很冷,很累,直接就睡覺了,很瘋狂的一天,不足於外人道也

15年12月21日

跟奶奶要十元錢減個頭髮,可奶奶說讓我二伯剪,他剪得不好看,前次都別人侮辱了,大伯剛好來買牙膏目睹著一切,被她說後我很心煩,把她給我的十元錢又還給她了,不過我對她們沒有什麼想法,奶奶病重,爺爺又比較老觀念,對於父母,卻有一絲埋怨,我到房間後一腳將門踢成了兩半,但我並不後悔。

那又怎麼樣?他媽逼不是吹,老子雖然由於先天原因眼淚在淌,但現在誰要敢惹我,怕是要死一個人。

咳咳,我又轉來了,剛去奶奶又細聲講,你爺就是這脾氣,你又不是認不倒,我裝麻講幾句,讓他心安,快拿倒。

爺爺:“拿錢去剪,能剪出花來嗎?”

蛋疼,門爛了,日子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