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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夜空漆黑如墨。

皮城最繁華的地段此時卻仍是燈火通明。

在凱倫大道上,有著一間名為“金海的光輝”的高檔賭場。

其內的裝飾極其高調奢華,地毯是由整塊的暗影熊皮拼接而成。

要知道,暗影熊已經算是符文之地最兇悍的野生生物之一了,能將它們的皮扒下並鋪滿一整間大廳,這足以彰顯出賭場的主人財力之雄厚。

“到您押寶了,先生。”

大廳內,最中央的賭桌前,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開口說道。

他有一頭乾淨整潔的烏黑長髮,整體的著裝也是一塵不染,一舉一動都給人一種優雅的感覺。

紳士面前的賭桌上,各色的籌碼已經堆積的有如小山一般高。

在賭桌的另一邊,彷彿坐著他人格的相反面。

那人十分的邋遢,錯綜雜亂的鬍鬚彷彿從來沒有打理過似的,身上的衣服沾滿了油漬,袖口更是像包了漿一樣反光,破爛的坎肩披風邊角處也已經磨開了線。

他的嘴角叼著一根拇指粗的雪茄,一撇嘴便吐出一大團白霧。

“勾釀養的,老子就不信你這滑頭每次都這麼好運,梭了。”

站在他身旁的一個肥碩富豪男人聞言,臉上的五花肉都有些顫抖了。

“天吶,馬爾科姆,你還要梭?要不要再考慮考慮。”

那肥碩男人眯著一雙小眼,連連抹著鬢角流下的汗水。

馬爾科姆·格雷福斯咬著雪茄口齒不清的訓斥道:

“吉姆,不是我說你,想幹大事,就得有與之匹配的格局,格局懂嗎?信我,這把梭了穩贏!”

那被稱為吉姆的胖子心中暗罵,格局個屁,這都是老子的錢,輸了你是一點不心疼。

不過看在之前格雷福斯幫他贏了這麼多錢的份上,吉姆也沒有直接翻臉。

他滿臉笑容的說道:

“可是,我先前的籌碼已經輸的差不多了,我已經沒有錢再去梭哈了。”

“沒錢就去取啊,幹大事就得他釀的……那什麼來著?哦,對,趁熱打鐵,乘勝追擊,你是個商人,這道理還用我教你嗎?”

格雷福斯漫不經心的眼神掃了對桌的紳士一眼。

對方立刻心領神會,掀開底牌看了看後,面露自信微笑道:

“我想吉姆先生也已經到極限了,現在桌上的賭注已經不少,不如這樣,我們直接就此開牌定勝負如何?”

吉姆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對方身後的一人身上,看清此人隱晦的手勢後,他的心下才算大定。

這人是他特意安排在對方身後報牌的小弟,就相當於吉姆的另一隻眼睛。

只要紳士看過牌,就肯定逃不過對方的目光。

不過僅憑對方此時傳遞的情報還是讓吉姆有些顧慮,畢竟此時牌的點數比對方大,不代表加註後,發的牌依舊如此。

但若說就此揭牌,他心中又有些不甘,就像格雷福斯所說,現在點數大還不乘勝追擊,多贏點,未免太可惜了些。

賭徒心理,贏得少比輸光了還要難受百倍。

畢竟能贏100的話,沒人會為了只贏50而開心的。

“開牌定勝負就沒太大意思了,你等著,我現在就安排人去黃道地庫取錢。”

吉姆揮了揮手,喚來一名小弟。

此時的紳士還不知道自己底牌已經被看穿了,他似乎對自己的牌面仍有不小信心,所以允許了吉姆的這一舉動。

在等待吉姆加資的途中,紳士叫來了荷官封牌,在新的資金到來前,任何人都將無法偷偷換牌。

“失陪了,我去方便一下。”

紳士從容站起,微微躬身,隨後離開了大廳。

由於籌碼都在桌上擺著,吉姆倒也不怕對方臨時跑路,就欣然應允了。

隨後,格雷福斯也找了個藉口脫身。

二人在賭場外的一處隱秘角落匯合,剛見面,格雷福斯就罵罵咧咧道:

“踏馬的,這老不死的東西,竟然還有錢存金庫,真他釀的是個守財奴。”

則是謹慎的探出頭向外看了看,在確認沒有人跟蹤後,才笑道:

“不管是什麼樣的守財奴,他的錢最終都會進到我們的口袋裡。”

這位紳士正是格雷福斯的老搭檔——託比厄斯·菲利克斯,未來大名鼎鼎的卡牌大師崔斯特。

只不過此時的時間線格雷福斯還沒有被抓,託比厄斯也還並未改名。

二人為了這一刻已經計劃了很久,單是讓格雷福斯取得吉姆的信任就花費了不短的時間。

佈局這麼久才有了今天這場收官好戲。

按原計劃,最後一票格雷福斯會在穩操勝券後,鼓動吉姆壓上所有身家,與崔斯特拼最後一把。

而最後崔斯特則險勝半點攬財而歸,事成之後,他和格雷福斯五五分成。

等到吉姆反應過來不對勁時,二人早已逃到天涯海角逍遙快活去了。

“幸運女神眷顧,希望最後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。”

崔斯特從上衣口袋中掏出幸運骰子,攥在手中唸唸有詞道。

格雷福斯向來不信他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,不屑的哼了一聲說:

“能出什麼岔子,真要是被那個老雜毛髮現了,咱直接搶了他釀的,簡單快捷。”

崔斯特聞言,明白他的老毛病又犯了,於是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,苦口婆心的說道:

“我說你能不能稍微動動腦子,不要每次一有什麼事都用暴力去解決,這的執法官可不是吃乾飯的。”

“我聽說他們最近配備了一種名為海克斯的武器裝備,這玩意可以讓普通人也能輕易掌控魔法,招惹了他們,咱們麻煩就大了。”

“柯特、布里克他們還沒有來,別忘了咱們來這兒的主要目的,刮光那頭肥豬的錢只是順帶的,分清主次,必要時,放棄那些錢也行。”

但崔斯特的話,格雷福斯是一個標點符號都沒聽進去。

他粗暴的打斷了對方,貪婪的獰笑道:

“我懂你的意思,你是說咱們最好再搞一批海克斯裝備去賣是吧?”

“不過,咱們必須得在布里克他們來之前,榨乾那頭肥豬的每一分銅板兒,我可不想把錢再多分點出去,一份都不行。”

我的意思是讓你收斂點,當心那些持有海克斯武器的執法官,什麼時候說搶了海克斯賣錢的事了?

你這頭憨熊是掉錢眼裡出不來了是嗎?

崔斯特嘆了口氣,他勸不動這傢伙,從來都是。

不過,格雷福斯的魯莽有時候也不全是壞事,因為指不定什麼時候,他恰巧就能讓所有人賺到的錢翻上一番。

當然,那只是少數情況,大多數時候,莽撞的他都會把同夥推到火坑之中。

二人又商量了一些後續的細節後,便先後回到了賭場內。

“大爺,賭資還夠嗎?不夠的話我的您可以先用著,不要利息的。”

格雷福斯剛回到豪華的大廳內,就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湊上前來,詢問道。

“你?”

格雷福斯鄙夷的瞥了眼對方的打扮,冷笑道:

“你口袋裡能有幾個子?夠大爺我這一把加的注嗎?”

“算了,全都拿來吧,別說大爺不照顧你,贏了錢,回頭賞你一千金鏰。”

那男人一聽,頓時喜出望外,連忙將自己的所有身家都掏出來給了對方。

同時,他又透過系統,在個人頻道中傳送了一條訊息。

【傑夫:感謝諾爾文大佬,我已和格雷福斯建立關係,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觸發支線任務了。】

牌桌上的崔斯特見到這一幕,眉頭緊鎖。

他面對這些不清楚底細的人,向來都是敬而遠之的。

但格雷福斯卻總是喜歡和他們勾搭在一起,這往往意味著巨大的風險。

幸運女神保佑,希望這蠢貨別再整出什麼么蛾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