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透過世界頻道,汪雨看戲看的津津有味。

甭管託恩實力有多強,惹了眾怒,這下恐怕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了。

如此一來對方指定是無法再打黃道地庫的主意了,這也變相的減輕了汪雨完成任務的難度。

正想著,另一側的警戒線外的人群突然傳來一陣騷動。

汪雨循聲望去,只見兩道曼妙身影出現在視野中。

“蔚警官,請問加入執法官需要什麼條件?”

“凱瑟琳警長,您的槍打得這麼好,能不能教教我呀?”

“蔚警官,請問司法廳還收警犬嗎?我當狗有一手的。”

……

吵鬧的聲音就像蒼蠅似的包圍著蔚和凱瑟琳二人,讓蔚煩不勝煩。

這些打扮千奇百怪的人,自她倆一出司法廳開始就一直跟在身邊,問東問西,說什麼的都有。

如果不是凱瑟琳事先交代,蔚早就出手把他們鑲進牆裡當裝飾了。

“你們這些傢伙,皮癢了是吧?再廢話全部以擾亂治安罪帶回去!”

最終,蔚終於是忍無可忍,咔的一聲握緊阿特拉斯拳套,惡狠狠的威脅道。

蔚的發火才讓這些想趁機刷好感的徵召者稍微消停一點,但也只是一會兒。

這些人知道凱瑟琳是個正直的執法官,有她在場,只要不做太過出格的事,他們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。

只是片刻後,附近將二人團團圍住的徵召者便又開始喋喋不休了。

“凱瑟琳警長,您缺僕從嗎?我會端茶倒水!”

“警長警長,我想學您那爆頭手法,您能教教我嗎?”

蔚氣的貝齒緊咬,卻又毫無辦法。

這就是當條子的弊端了,若是在祖安,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湊她這麼近。

好在這痛苦的噪音就要結束了,蔚和凱瑟琳翻過警戒帶後,將那一群徵召者全都隔絕在了外面。

“凱瑟琳警長加油!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招呼呦,我趙泰義不容辭!”

“蔚警官,你那雙拳套再考慮考慮嘛,實在不行我多出點錢,你就賣了吧!”

……

聽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話,蔚就感覺腦仁疼。

“現場情況怎麼樣?”

凱瑟琳很快就進入狀態,側身向一旁警戒的執法官詢問道。

“報告警長,這次襲擊輕傷十人,並沒有造成人員重傷和死亡。不過,所有現場目擊者都表示,案發當時沒有看到嫌疑人。”

凱瑟琳聽後,柳眉微蹙。

“這裡的最高管理者是誰?”

“黃道地庫是菲羅斯、米達爾達等大家族牽頭聯合創辦的,名義上,所有參與的家族族長都是榮譽副行長,不過除了重大決策需要經由他們投票決定外,其他瑣事他們一概都不過問,所以銀行的實際管理者是總管布魯。”

其實這些情況凱瑟琳早在來之前就已熟知,因為她所在的吉拉曼恩正是牽頭黃道地庫修建的家族之一。

她如此詢問只是在例行公事。

“那位布魯總管現在人在哪?”

“回警長,總管布魯正在帶領員工內外排查風險,主持善後工作,雖然這次沒有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,但銀行地表受損面積超十分之一,相較以往,已經算是惡性案件,造成的影響恐怕不小,議會方面也十分關注這件事。”

“另外,我們已經詢問過了,黃道地庫今天上午才剛剛演習過,這還沒過一天時間就遭遇襲擊,這很難不讓人懷疑,此次歹徒的行為有燈下黑的心理。”

凱瑟琳點了點頭,將這些資訊全都默默記在心裡。

“這些守衛裡,是不是有一名叫‘汪雨’的守衛?十分年輕,是個男性。”

執法官一怔,來到這裡後,他已經把所有人員名單都核實了一遍,印象裡的確是有一名守衛叫汪雨,不過讓他疑惑的是,警長剛來是如何得知的?

“回警長,是有這個人,不過今夜沒有輪到他值班,估計現在應該在家吧。要不,我讓布魯安排人前去通知一下?”

執法官試探著問道。

他話音剛落,一道清脆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
“凱瑟琳警長,我就是汪雨,您找我,有什麼事嗎?”

汪雨一直在側耳聆聽二人的交談,如今聽他們談論自己,當即出聲回應。

在決定炸金庫的時候,汪雨就已經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。

其中就包括直面兩位城邦英雄的詢問,他知道這是必定會發生的事。

反正早晚都要面對,畏畏縮縮也不是汪雨的性格,於是就主動站了出來。

先前一直沒說話的蔚轉過頭,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著他。

從小就喜歡用拳頭說話的蔚一眼就看出了,這個名叫汪雨的小白臉是練過的。

這點從他的站姿,雙臂的擺動幅度,以及衣服下微隆的三角肌就能看出來。

“你就是汪雨?”

凱瑟琳也在端詳著他,與蔚不同的是,凱瑟琳是在觀察汪雨的微表情。

凱瑟琳是個十分聰明博學的執法官,這次事件從犯罪心理學上分析,不排除是汪雨作為守衛賊喊捉賊的可能性。

汪雨不卑不亢的撩開警戒帶,走到兩人身邊。

他心中沒鬼,根本不怕凱瑟琳的審視。

反而臉上帶著一種理所應當的神態,我當初告訴過你們,這地方有可能要被襲擊。

結果你們不聽,如今造成這種損失,怪誰?早聽我的還會出現這種狀況嗎?

觀察了一會兒後,凱瑟琳並沒有發現異樣,也只好暫時將這種懷疑壓下。

她紅唇輕啟,脆聲詢問道:

“聽說不久前,你曾去司法廳彙報過,黃道地庫有可能遭遇襲擊?是誰給你的訊息?”

凱瑟琳的問話是有技巧的,她搶先假定了汪雨有一名同夥,所以問題是從這名同夥是誰的角度出發。

如果汪雨真的有同夥,此時肯定會有一些猶豫。

如果汪雨沒有同夥,但知道作案人是誰的話,那麼在他回答問題時,也有可能會暴露出不正常的微表情。

凱瑟琳雖然看起來像個花瓶,但卻是心理戰高手。

她能如此之快從執法官晉升警長職位,一方面源於家族背景,而另一方面則是仰仗於那令無數同事歎服的破案手法。

只要此時的汪雨露出哪怕一丁點不自然,也會擴大凱瑟琳對他的懷疑。

但是,現在汪雨腦子裡就沒思考這麼複雜的事,又怎麼會有什麼不正常的表情呢?

他滿臉都是一副‘我早說過了,結果你們不聽,現在出事了怪誰’的擺爛神態。

“對,沒錯,之前在巡邏時,我就曾遇到過歹徒,他們有兩個人,一個是女生,扎著兩條藍色長辮,手抗火箭筒,身上綁滿了子彈帶和手雷,非常危險,這些都是我彙報過的,應該是記在你們同事的筆記本上的,對了,你哪位同事呢?他對這事最清楚了,讓他來給你敘述一遍吧。”

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,當一個問題你無法或者不好回答時,你完全可以挑一挑對方的毛病。

此時凱瑟琳被汪雨突然這麼一說,臉上湧現一絲尷尬。

哈克諾這小子往小了說是知情不報,往大了說就是翫忽職守瀆職的罪名了。

這時候在哈克諾身上深聊顯然不是個好事,於是凱瑟琳連忙轉移話題道:

“那個筆記本我已經看過了,那你就先說一下我們不瞭解的資訊吧。”

汪雨微微一笑,如此一來,不僅化解了攻勢,話題的主動權還掌握在自己手裡了。

“樂意為您效勞,凱瑟琳警長,其實初次發現歹徒的蹤跡後,我們一直沒有放鬆警惕,這不,今天早上還照著那歹徒的模樣,進行了一次演習呢。”

“結果誰能想到,演習剛結束的當晚就出了這檔子事,唉!”

如果布魯在這兒,肯定會高興的抱著汪雨親上一口的。

如此回答不僅完美的解釋了,上午突然舉行那麼奇怪的,沒有任何報備的演習的原因,還成功將執法官的思維扳回了正軌。